星期三, 10月 28, 2009

練習

今天是預官98-2的入伍日,唯一認識的入伍生就是重回政大時才認識的葛仲,
雖然稱不上什麼熟稔的朋友,但總有一種淡淡的感傷,
而他的入伍也讓我回憶起二年多前的7月23日,也就是我入伍的那一天。

還記得那天老媽媽特地上了台北要幫我打理入伍前的事情,
這是只要我們家的小孩要出遠門的時候,
老媽媽必定會力行到底的一件事,
但是因為我們都沒有受到良好的表達教育,
心中的感動雖然非常,
可表面上仍然是平靜的像是毫不在乎一般,好像老媽媽走這一遭是多此一舉。

 
而終究時間是要走到離開家門的那一刻,關了電視,
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沉重行囊,
一如往常的在樓梯間坐下,
套上最舒服的那雙襪子,穿起熟悉到不行的破舊布鞋,
然後慢慢的走到一樓,老媽媽靜靜的跟在我的身後,沒有說什麼話,
直到我們接近了家裡那扇有點扭曲且沉重的鐵門旁。

「什麼時候回來?」老媽媽帶著一點點的淚光與哽咽的語氣問著。
『二個禮拜後。』我仍然不知所以的秉持著一種全無所謂的態度回答。
『那、我走了、再見。』我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非常的冷酷。
「嗯,小心一點。」老媽媽望著我的轉身離去關愛的叮嚀著。



或許因為我們這一連都是96-1的憲兵士、
或許是因為我們這一連的排長6月才剛從軍校退伍,

或者…只是因為那一年的夏天實在太熱,
導致連上的每一位長官都像見到仇人一樣的打算把我們操死,
而我們這一群六月才從大學畢業的菜兵們就這樣啞巴吃著黃蓮,含淚刺著槍。

其實我們這一輩當兵的時候並不怎麼辛苦,
至少比起那些小時候從爸爸口中滔滔不絕的軍旅故事,

我想我們真的不能算是在當兵,只能算是認真一點的夏令營,
可是我還是遇上了那種落淚的一瞬間。


「你們是第五班。」一位長得滿帥的班長指我們的鼻子這樣說著。
後來我才知道,那句話的意思是「你們是該死的擦槍班!」
 
入伍之後日子有時候過得很快,有時候過得很慢,
刺槍的時候停在空中的手不停的問為什麼要停這麼久?
夾槍的時候就恨不得自己是個有矜持的女孩子,
發燙的大腿能夠夾住、再夾住那把粗壯的槍,再久一點…
就因為我是那該死的擦槍班,所以一有空檔就會被拉去精實的擦著槍,
通常擦槍的時間都會過得很快,因為整個班就在一間小小的軍械室圍成更是小小的一圈,
說說笑笑的通著槍管,聊聊那些天難以適應的軍旅生涯,
但是日子過得太快了,直到入伍後的第一個禮拜六,
我才驚覺這一個禮拜以來我竟然一次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!

『報告班長!我還沒打過電話回家報平安。』
「什麼!?你現在是在挖洞給我跳是不是!放下你手中的槍!去打電話!」
後來我才理解,班長這麼緊張的原因,
可惜要是早知道的話,我撥的第一通電話應該會是1985。


『媽,是我啦…』
我仍然不知所以的秉持著一種全無所謂的態度說著,
可是鼻頭沒由來的一酸,眼眶剎那泛滿了淚光…

××××

其實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寫什麼
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還是沒有人看得懂

但是就寫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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